#男人的夢與女人的不同
因曾在大樹變枯枝般的家族長大,知道男人做起夢來,比女人還浪漫,且醒得更遲些。女人做的夢是細碎的,坐著打盹似的,突然驚醒後叨唸幾句,就繼續就近沉在一個淺灘似的夢裡。
女人終歸是必須警醒的動物,愛作夢但睡不沉。於是你看著那些羅曼史、言情劇與不斷翻新的偶像,甚至粉嫩的娃娃公仔,都是個淺眠之鑰。在不耐生活細碎磨礪後,暫且給自己一個人造的夢。並且不斷翻新著總裁與鮮肉等夢公式,只因睡得淺。
但男人一發起夢來,是壯志未酬、是粉碎性般的時運不濟,大有歷史大戲的氣味。
女生很難被被當成壯志未酬的角色。於是那些挫敗說不明道不完,是像鞋子裡進了沙子一樣不舒服,且是長期有根針刺一般,只等著另一個舞台粉墨登場,於是將愛情當成道場修練也有,將宗教師姐角色推到大光明極致也有,往往是一種形象的反覆套用。
於是我們看著男女各種形象被反覆追求與濫用著,而終不能與自己和諧共處。
直至某些男人老了,我們才看到他們與他們的夢中之獸搏鬥暫歇,打起一安穩的盹來。我通常在棟通往市場的老公寓,看到一老攤販守著那硬紙板上寫的饅頭二字,他與他的老麵都睡著,在總顯得快要發達(但卻始終沒有)的台北市,他與它像是可以被安然遺忘的一角,映照著下午的陽光與總有工地裝修灰塵的市區,不受周遭趕集氣氛的干擾...